五一将至，人海未涌之前，我终于有机会一探那传说中的全顺舞厅：这个在众多老哥口中如江湖秘境般的所在。带着好奇与几分压抑的渴望，我踏入了这座灯红酒绿中的异世界。
晚上八点过，换了零钱入场，扑面而来的，是一股浓烈的烟味与荷尔蒙混合的气息。那一刻，我仿佛不是在城市中，而是走进了一场欲望的盛宴。灯光昏暗、音乐劲爆、空气潮湿，每一丝节拍都牵扯着人最原始的本能。
舞池不大，却像一个欲望的熔炉。左侧深处是炮姨区，传说中的微笑姐果然在座，穿着吊带与透视裙交错的装扮，艳丽而不失威慑力；右边则是一排未被宠幸的舞女，表情或是焦躁，或是百无聊赖，更多的是那种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的茫然。
我站在舞池边缘，眼睛还在适应黑暗，却已被各种装扮冲击得目不暇接：齐臀齐逼裙、丁字黑丝、透视装，每一个走近的身影都像一把利刃，划开我表面镇定的壳。灯光乍亮，我看到了一位身穿白色蕾丝裙、头戴白发卡的舞女，那一身装扮仿佛误入凡尘的天使，令我不由自主地伸出了手。
她没有拒绝，一曲起，我们沉入节奏与肢体交缠的节律之中。我的手抚上她光滑的皮肤，胸部软而不腻，屁股紧实而带弹性，隔着内裤触碰那禁忌之地时，她没有闪躲，反而轻轻一笑，那一刻我几乎忘了这是交易——仿佛回到了青春年少，初次偷摸喜欢女生裙下的悸动。
然而梦总是短暂。换了一位短发御姐，气场十足、眼神勾魂，起初她主动得让我措手不及，嘴角带着戏谑的话语，手指滑入我的裤裆，而我也回应着，探索她的身体曲线。可到第五曲，她却态度突变，说累，说不喜欢这种尺度……我瞬间明白，原来这是套路的终点——五连一套，规矩一条，完事就走，情绪不过是烟雾。
整晚体验下来，环境略显拥挤，人挤人之下情绪也难以沉浸。炮姨质量堪忧，大多数脸蛋如牛鬼蛇神，甚至令人有点密集恐惧；好看的早被高价包走，一般的成了我们这群新手的练习场。舞女们的套路化聊天、标准化尺度，让人感觉像是在流水线工厂里体验感情：摸可以，但止步于表皮，深入就免谈。
而我，一个刚刚入场的新兵，在灯影婆娑间尝到了甜，也尝到了涩。摸到的是身体，碰不着的却是灵魂。我不禁问自己：舞厅，到底是欲望的放纵场，还是孤独的交换所？
这里没有真情，有的只是技巧、算计与自保。而我，却又为何动心？是因为那片刻的肌肤之亲？还是因为那黑灯之下仿佛能暂时忘却现实的虚幻亲密？
或许，我还不够老道；或许，我还未看透情绪价值的本质；或许，舞厅里那种人类之间用肉体制造幻觉的方式，本就不是我能轻易驾驭的游戏。
但无论如何，简爱的第一次，我已记下。带着一点羞涩的兴奋，一点理性的反思，一点未竟的遗憾。我还会再来吗？也许会。也许我不是为了触摸别人，而是为了再次确认：在这个世界上，我依旧有感受的能力。